第 118 章_穿成王府反派二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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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8 章

  ‘噗’地一声,锋利的刀划过脖子,长长地鲜血飞溅而出,男人睁着死不瞑目地双眼,不甘心地倒下。

  在他的周边,倒着数不清的尸体,他们或是被万箭穿心,或是断臂砍头,无一人存活。

  风刮过大地,卷起无边落叶,还有那充斥鼻端的浓重的血腥味。

  秦逸挥了挥袖子,嫌弃地皱了皱鼻子,迈过一地死人,走到无声伫立在黑暗中的男人身边:“这是最后一个了,所有攻击庄园的都已经剿杀殆尽。”

  夜色中诚王世子的眼眸浓重如墨,即使火焰燃起的温度也照不进他的瞳孔,他面无表情地弯了弯手指,一串血迹顺着他手中的寒光滑落,那是一把杀人的刀。

  在他身后是无声静立的队伍,身上还弥漫着肃杀之气和挥散不起的血气,诉说着他们刚刚经历过的一切。

  一丝疯狂地颠意掠过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,诚王世子冷冷地勾了勾唇:“杀光了?那真是可惜了,本世子还没痛快够呢。”他的视线幽幽地望向前方,正是‘临鹤城’的方向,低低地嗤笑声响起,带着杀意,“不够没关系,今晚足够热闹的,我们还赶得上下一场演出。”

  一丝不忍闪过秦逸的眼,他低低地叹息出声,世上怎么会有诚王这样的父亲,不顾一切地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。世子虽然冷酷得仿佛无坚不摧,可是他毕竟是人,诚王一次次地摧残,谁敢说世子不会受伤。不过现在恐怕诚王真的将所有情份都消耗殆尽,世子心里已经一无所有,剩下的恐怕只有冷硬如冰的荒漠。

  “传令,上马,”诚王世子垂下眸,眼中似有暗光闪过,“我们去助王爷一臂之力,把那些不知死活地‘匪寇’都杀光。”

  “谨遵世子令。”收起思绪,秦逸知道今晚恐怕难以善了,不过都是诚王自找的,他收起表情道,“回城。”

  刚经历过一场杀戮的队伍,跨上马匹,在黑夜中朝着城池奔驰。

  哗啦啦,豁口一开,起码有上百人顺着齐校尉空出的漏洞爬进了王府。

  不管后头的乱局,张首领咬着牙约束了被王府繁华迷了眼的手下,一路冲到了正院。

  然后,张首领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一幕,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。只见王府的护卫围了一圈,而在最中间就是分别对峙的两边,以及封宴等挟持人质在手的样子,感情这是在闹自相残杀呢。

  可是他现在却高兴不起来,目光在封宴脸上溜了一圈,又看了看落入人手的几位形容,很容易判断出都是府中的小主子。

  草,他擦了把汗,怪道和原计划不符,原来是这里出了差错,诚王的软肋被人拿住了。

  匪寇的涌入,引发了院内的大混乱,还有无处不在地尖叫。

  护卫也惊惶失措,手里的刀不知该指向匪寇,还是继续对着封宴他们。

  现在的局面是匪寇在最外围,中间是王府护卫,而里面就是封宴他们。

  张首领目光转了转,和诚王不经意地对上,又很快错开。

  他狞笑着将大刀竖在地上,恶狠狠地道:“得来全不费功夫,老子是来报仇的,诚王世子的妹妹和儿子在哪,只要交出来就饶你们不死。”

 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,众人惊恐又饱含希望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朝封宴看去。

  “呵呵!”少年清脆含着犹含着稚嫩的冷笑声响起,在安静如鸡的环境下显得特别的突兀。如果封宴先前还有一丝不确定的话,那么现在却是十分肯定这一切就是诚王搞得鬼。什么匪寇,恐怕都是受诚王指使吧!

  “你笑什么?”张首领眯起眼,皱眉道,“你是什么人,莫非就是诚王世子那个小崽子不成?”

  封宴手下紧紧压着封千壁,偏了偏头玩味地道:“你就是来找世子报仇的?”

  “不错,世子屠我山寨,难道找他报仇不得不成?”张首领粗声粗气地道。

  “当然可以啊,尽管报仇。”封宴痞气地勾了勾唇,斜了诚王一眼,“看见没有,诚王世子的爹,他继母就在那呢。你去啊,尽管报仇不用客气,先让诚王世子尝尝丧父之痛,是不是更痛快?”

  “不许!”畜生,封千壁既惊又恨,封宴怎么敢害自己的父王母妃,他还有道德良知吗?

  “别动!”封宴不耐烦地敲了他一下。

  他也想不想想,有哪家的匪寇闯进王府,是这样‘报仇’的?你见过强盗放着诚王这个世子的生身父亲不管,就一心一意就对准了他和小郡主的吗?难道这些‘匪寇’都是傻子,报个仇还挑三拣四的?

  草,真狠!

  张首领牙疼地吸气,这他妈的地什么一个神人,王爷有这么一个孙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!

  难怪能拿自己长辈亲人当人质呢,这么不要脸面又豁得出去的,王爷这次栽得不冤。

  不过,他犹不死心地道:“老子不找别人,就是找你。老子才不管你手里的人是谁,跟我又没有关系,小的们冲过去,将人拿下!”

  “真的吗?”封宴皱了皱鼻子,将刀子在封千壁的脖子上比了比,似乎在想找地方下手。

  “王爷,不要啊!”到了这个时候,诚王妃也隐隐约约地察觉出了不对,可是再如何也比不上封千壁的安全,她哀求地将目光望向诚王。

  诚王的牙咬得紧紧的,脸颊肌肉抽搐个不停,硬是撑住了不发一言。

  “小孩子还是不要动刀动枪的好,乖乖地先跟本大爷走,说不定还留你一命。”虽然封宴的表现出人意料,但是张首领赌得就是他不够勇气,下不了手,像他这样养尊处优的小少爷,恐怕连血都没见过,怎么杀人啊?

  只要将封宴控制在手里,他们可以凭着人质在手有借口让人放人,再带着一帮手下出城去。有诚王在,想来不是难事,能顺利脱身,又能完成任务,简直是一举两得。

  张首领为首的匪寇杀气腾腾,围着中间的护卫立即四散而开让出一条空隙来,直直冲入厅内面对封宴等人。

  “少爷?”秦雷横刀而立,神情严肃得吓人。

  如果这时封宴露出胆怯迟疑,他们这么些人是绝对挡不住匪寇的,只有一个下场。

  “接着。”封宴干脆利落地将封千壁推给了秦雷,下令道,“我手生,从现在起,只要对方敢走进一步,就砍掉四公子一根手指,两步就砍断两根手指。如果再敢有不利之举,我允许你们杀掉人质,为我和小姑姑陪葬!”

  他的确没经历过下不了手,可是这不是还有其他的选择吗?让秦雷代劳就是了。如果诚王无辜还罢了,可是这一切都是诚王的阴谋,就不得拼一拼了。

  “是。”秦雷将封千壁抄在手里,身子顺势挡在封宴面前。雪亮的刀光一闪,封千壁的大拇指立即渗出一丝血痕。

  他冷厉地目光扫视四周,谁都可以看出秦雷绝对说到做到,张首领再走一步,就会无情地削掉封千壁的手指。

  “不。”诚王妃发出一道凄厉地哀泣声,无力地软倒在地,一手犹自抓着诚王的衣袍不放,“王爷,王爷,求求你。”

  有些话不能明说,诚王妃只能乞求地看着诚王。

  “住手。”诚王恨得差点将牙咬断,他的眼中浮现一丝颓然,哪怕只要断了一指身体有了残缺,就不可能有过继继承皇位的可能,所以封千壁不能出事。

  他一脚踢开诚王妃,对着张首领怒目而视:“不要碰他们,有什么冲着本王来。”这是彻底的放弃了。

  张首领眼里也有淡淡地遗憾,他一挥刀道:“冤有头债有主,老子一个也不会放过,其他无关的人赶快离开,小的们先把诚王抓起来。”

  他已经听到前面的动静越来愈大,夹杂着惨呼声打斗声,还不知道剩下的人都怎么样了,为今之计只有装作拿下诚王,以诚王为质先离开这里。

  而且他不能真的不动诚王留下这么大的破绽,只有顺势而为了。

  闻言,厅内胆小的女眷四散而逃,也有忠心的留在了厅里,而一帮护卫则是紧张地护在诚王面前。

  不过他们哪里是人多势众地匪寇的对手,很快被打倒在地,将诚王夫妻控制了起来,黄太监则是被推到了地上。

  “王爷,王爷。”虽然知道大概这帮‘匪寇’有异,但是诚王妃还是本能害怕地偎紧了诚王。

  “你们放了我父王母妃。”封千壁红了眼,在秦雷手里激动的挣扎。

  “吵什么?”张首领冷酷地瞪大眼,嚣张地对着诚王道,“王爷,跟我们走一趟呗,命令你的人放了我的手下,顺便将我们所有人送出城,等我们安全了,就将你和王妃放回来,说话算话。”

  诚王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,撑着臃肿地身体道:“只要你约束手下不对府中人动手,本王就跟你走一趟吧!”

  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,看着封宴撇嘴,现在还不忘装样子。不用怀疑封宴就知道自己府里人眼中的形象一定差到不能再差了,护卫不会想着他们有保护主人的职责,下人不会念着上下之分,他们只知道原本只要牺牲封宴和小郡主就可以解决的事,却让他们落入危险。

  何况封宴还做出挟持自己亲人的事,和诚王针锋相对,不管是对着哪一条规矩都是出格不逊的。

  封宴也不可能指出‘匪寇’可能是诚王自导自演的戏,因为没有证据,而且谁会相信呢,有人绕这么大圈子就是为了谋害自己的女儿和孙子?

  小郡主就是迷糊着,她不明白怎么来参加一场宴会就碰上如此大的变故,先是闹说有土匪闯进了城,然后王府被围了。再然后,就是宴儿突然翻脸和父王动起了手,他们杀来杀去,封宴反将府里的其他人都给捉了。

  从开始到现在,她一直被细雨保护得好好的,可是从谈话中她大概也明白了,是因为匪寇是哥哥的仇人,宴儿怕父王不能保护他们,反而会将他们交出去换取王府安全,所以先下手为强拿了封千壁他们威胁。

  从情感上她不想相信诚王会这么对自己,虽然她和诚王只有节日才远远见上一面,可是在她心里诚王占据父亲这个位置,始终是有一席之地的。

  可是,她也不能反过来指责封宴,不说姑侄的感情,万一宴儿的话是真的呢?如果诚王真的打算牺牲他们,作为女儿她可以挺身而出,可是宴儿还这么小。

  她一直沉默地静观事态发展,此时终于忍不住站出来阻止:“且慢,你放了父王,我来代替父王跟你走可以吗?”

  “小姑姑你胡说什么?”封宴脸色一变。“郡主。”细雨忙拉住她,不赞同地摇头。

  小郡主一出声,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,她的倾城容颜顿时暴露在烛光之下。

 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,‘啪’的一声,是有人惊得掉了手里的武器,天啊,世上有这么美丽的女人,别是天仙下凡吧!

  小郡主的容色毋庸置疑,可是她的眸光纯净得让人不敢亵渎,心灵更是纯善一片。

  她想不到这一切可能是诚王的自导自演,想不到诚王其实是想要她的命,而是本着纯孝之心,想以自身替代。

  诚王也楞了一下,但随即他哈哈大笑出声:“好好,好女儿,你过来。”

  “不能过去。”封宴拦在小郡主面前,沉沉地盯着诚王,“王爷你听,前面可是打得很热闹,要不你还是不要跟匪寇走,我看援军很快就能打进来了。”可别到时一个也走不了。

  诚王神色一冷,他也听到了前院的砍杀声越发惨厉,还有叫救命的声音,而且越来越近。今晚他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,不但没有达成目的,更将好不容易培养的人手损在这里。

  他脚下动了一下,张首领很有眼色地道:“不必了,就先委屈王爷王妃了,跟我们走!”

  他示意手下跟上,自己拉着诚王,慢慢地朝院门口走去。

  眼看就要跨出正院门口,忽然前面已经出去的手下像是潮水般退了回来,挤着张首领东倒西歪地差点站不住脚。

  “混蛋,找死啊!”张首领差点气得拔刀砍人,这帮不争气地手下。

  “不是首领,不好了,前,前面有敌人啊!”手下煞白着脸结结巴巴地道,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。

  “滚,老子不知道前面有敌人啊,有王爷在看谁还敢动手,你这张嘴张着什么用,不会喊话啊!”张首领破口大骂道。

  “可是首领,”手下一张脸比哭还要难看,抖着手指着前面,“我觉得喊话,大,大概没用啊!”

  “怎么会没用?”张首领不耐烦地一脚踢开挡路的手下,对着门口喝道,“前面的听着,诚王在我手里,不想让我杀了他的话,马上休战,还有放了我的手下。”

  回应他的是一具尸体砸到了脚下,口中吐出一口鲜血,脚一蹬咽了气。

  张首领认出是自己手下的小兵,他怒目圆睁,随即他警觉地发现有什么不对。安静,静的诡异,仿佛前一刻的厮杀声是错觉似的,所有的声音像被按下了暂停键,消失不见。

  只有急促不安地呼吸声盈于耳边,证明现在不是在做梦,张首领本能地察觉到了一股危机。

  ‘噔噔噔’,重重的脚步声传来,像是千军万马。‘哗啦’一声,门被撞开,一块碎裂的还有旁边的围墙,尘土飞扬,当烟尘散尽,墙后的一切暴露在昏黄地烛光下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
  王府原本庭院深深,雕梁画柱,如今这里到处是血迹斑斑,尸横遍地。

  就在这一墙之隔,他的手下被残忍地围剿追杀,他听到的惨呼,求救声,可能就是他们生命最后的呐喊声。

  张首领的眼都红了,那些‘匪寇’不仅是他朝夕相处的兄弟,也是他日后发家崛起的资本,更是诚王赋予他的信任,现在全都完了。

  他甚至顾不得做戏,嘶声道:“谁,是谁杀了他们?”

  不可能是王府护卫,不说战力如何,有齐校尉在,就不会真的冲他们下死手。如果说是那突然冒出来的所谓‘仁义帮’,他们虽然能打,可是人数不占优,而且手里拿着不是夺人性命的刀器,而是棍棒,看得出来他们不是杀人如麻的性子。

  而且,张首领的眼睛很厉,他已经看清楚倒在进近处的那些手下都是为致命的利器所伤。

  不仅是张首领,就是诚王也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胸口,心在滴血。他好不容易积攒下的些许势力,就这么没了。

  一排利箭破孔而出,穿过闷热漆黑的夜空,朝他们疾射而出。

  “趴下。”张首领眼明手快地压着诚王,顺便拉了诚王妃一把,狼狈地趴在地上。

  身后躲闪不及的人立即中间,惨叫着成片倒下。

  低低的笑声响起,男人高大的身影在夜幕中若隐若现,带着血腥地残暴:“听说有人要找本世子报仇,真是令人兴奋啊!”嘶哑地嗓音令人的头皮发麻。

  作者有话要说:祝明天端午快乐,五千送上。:,,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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